第1章 以牙还牙

        梁宽、白松喜对看了一眼,白松喜道:“朱老之言,我们两个都不明白,但我们知道,照张汤老儿的打法,不出半年,京畿就会被兽兵攻破,不如我们趁早溜吧!迟了恐受刀兵之祸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武道:“既知如此,为何不帮我进言!哼--!趁大人在朝堂议事,我们也不要辞别了,立即卷铺盖去南方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宽道:“去南方?投奔谁?不会去找陆离吧!我和他不熟,不想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松喜道:“也不一定是投他,反正往南方跑没错,此地留不得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武眼珠一转,决定拖两人下水,道:“我自和麦婷两个去找我们的主公,你们跟着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松喜奇道:“你们另有主公!奇怪!既如此,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去,就跟你和麦骚货去南方看看,若是你的那个主公是个英雄,我们也投在他的帐下得了,但不知他是哪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武道:“到时自知!”

        打手机叫了麦婷,各人回去带了老小,拿了现金存折,投水临枫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朝堂之上,张汤继道:“那老匹夫所言,你们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赞道:“赵家的两个小崽子,如何能当北方大元帅、北方大将军之职,用一个女流做高级军官,也是笑话,马云飞就更不能用了,马家私放兽族进关,里通外国,形同造反,以私怨剌杀帝国征北大元帅赵承禹,令北方失守,两条都是罪不容诛的大罪,再说分兵渡黄河袭杀兽兵,更不稳妥!依我之意,就按张大人说的办,并且急拿马家的叛逆,以正国法,你们看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姬文华道:“马家私放兽族进关,可有实据?剌杀赵承禹,更是子虚乌有的事,在事情没完全弄清楚之前,请不要下定论,唯今之计,挡住兽兵才是正事!其他的事情,等打退兽兵后再议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郝连心战道:“京畿还要加强防卫,可令陈春的十一兵团,代替陈联的十二兵团,驻守京郊,收拢陈靖的十五兵团、陈国的十九兵团、陈登的二十兵团,向京畿靠扰,以防不测!调东南岳家两个兵团,接在陈啸、陈奔后面,做为后援,挡住兽兵!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低声道:“你这是求死之道!”

        郝连心战已经听见,狠狠了看了他一眼,正要说话,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跑了上来,跪下道:“大皇帝!不好了,东南也出大事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国荣大惊道:“快说!什么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内侍道:“十一兵团司令长官陈春电,在临海、南河、安如、东江四省交界的地方,反了佛仙教,集护教大军百万,已经攻下青徐、大圪一线,切断了南北要道,现在岳家军正在全力进征剿!问中央要不要参战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国荣脸色煞白的道:“众卿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佛仙教只是群乌合之众而已,陛下不用担心,岳家军既没有请求中央兵团增援,自有取胜的把握,还是兽族的事要紧。依臣看来,张大人所言虽有理,可也挡不住兽族,不如议和吧!兽族远来,水土不服,再者,大泽之地,他们也住不惯,他们此来,可能是连年食物不足,狗急跳墙,跑进大泽境内抢吃的,如今之势,可以把黄河以北、山海关以东的地域,割让给他们,任其掠食,并且每年给他们大批岁贡,令其退兵,大皇帝您看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朝中众人,一齐点头道:“郭大人此言有理!只要他们肯退兵,些许岁贡,我们大泽还是完全可以支付的,再者黄河以北、山海关以东地区,本就贫瘠,以贫瘠之地和些许岁贡,若能换得帝国安宁,是完全可以考虑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低声道:“你这才是求死之道!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亦低声道:“你听我的,我自有脱身之道!你可保举陈步云做西路议和使者,你我同去,不但可以脱身!还可以再得富贵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头不动眼不瞧的低低说话,阶上的大皇帝哪里听的到,问道:“那你们说,何人可担此重任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道:“可令大皇帝的嫡孙、御林军司令长官陈放之子陈步云,做西路议和使者,教育部长蔡培,做东路议和使者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国荣笑道:“蔡培老练稳重,任此任无妨,步云孙儿毕竟年轻,能担此大任否?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不妨,可让我和张汤为副使,一同前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放出班道:“既是如此,可令步云出使,成功不成功,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帮衬帮衬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道:“步云爵主已经十七了,所谓玉不琢不成器,陈司令您就放心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国荣大喜,立即拟旨,令两路使者出发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散得朝来,张汤小声道:“郭解!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?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我朝中无兵无将,所谓的精兵,只是自欺欺人之谈,若是对付示威游行、手无寸铁的百姓,那自是胜任愉快,但若是用来和兽族打仗,多少兵也没用。陈家诸将,实难挡住兽族两路大军,如我所料不错,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,京畿就会被兽族攻占,所谓议和,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!万兽国兵势,势如破竹,怎肯轻易与我们议和,若想议和成功,得先打疼他们才行!若是赵承禹在时,或许可行,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死了,纵观我朝,再没有能捻兽族兵锋的大将。我要你保举陈步云出来,实是个金蝉脱壳之计,把陈步云哄骗出来,假意向西,远离京畿后,再折向南,绕开佛仙教的造反地带,从汉阳过万里大江,再向东,往南天城,拥立陈步云为大泽大皇帝,到时我俩既不用受兽族的兵祸,还可以保住全家富贵,老不死的,你看这样可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咬牙道:“奸人!这种诡计也能想的出来,全不顾国家与民族的利益,不过为今之计,也只好如此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你也不老实啊!若是为国为民,就得像朱武那个老匹夫说的那样打,你、我朱武、郝连心战,并称帝国四大智囊,朱武倒是真为了国事,明知大皇帝不喜欢赵家,还提议用赵家子孙,窥一斑而知全豹,难怪做不上大官。你个老匹夫,十足的谗腻小人,照你的打法,倒是合大皇帝心意,可是有那样打仗的吗?得--!我们回去后,立即收拾细软,悄悄的叫家将护送到汉阳城等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正说着话,冷不防宫墙拐角钻出一人,揪住两人道:“你们两个老匹夫,只顾自家的安危,见机不对就想金蝉脱壳走人,那我呢?我怎么办!若是不带上我!我立即就去禀告大皇帝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大惊,定睛一看,却是郝连心战,不由嘘了一口气道:“你个老鬼!想吓死人么?想脱身?这有何难,回去就说中中风发作了,要家人告病,悄悄收拾停当,在汉阳等我们不就行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郝连心战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!只是江南空虚,要有大军同去,做个资本就好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笑道:“无妨!我和陈登是老相熟,此次定会路过他的防地,到时再说动他不迟!”

        郝连心战道:“陈赏那边,也欠我的情,想当年,他为贱妾所出,年方二十,还没有正经事做,托我在大皇帝面前进言,才让他捞了兵器集团老总之职,此次我也定会游说他,悄悄的把重要的兵工厂,秘密转移到江南大后方,把带不走的东西全毁了,也免得便宜了兽族!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还有陈国的十九兵团,我也有把握说的动,打来时,陈登、陈国又不是傻子,我们教他们虚晃一枪,应个故事后,就向南败退,寻机渡江不就行了!算起日子来,等我们到汉阳时,说不定兽兵已经破了京畿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汤道:“不会吧!要走这么久?”

        郭解道:“快不得,若是快了,还没到汉阳,就给大皇帝派人拿了去,所有的时机,一定要算好才行!这事你就听我的吧!准没错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赞和吴登科坐在一部车子中,陈赞对吴登科道:“我说兄弟耶!我觉得应该立即把你的老婆马莹菲拿住,别叫她抓住我们的什么人,把赵承禹被剌、兽族入关的真相抖出来,被大泽百姓知道,我们陈、吴两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于马莹菲的神通,吴登科向来没底,更何况与马家结亲,也只不过是为了骗马老头上当,根本无丝豪感情可言,现在马家已无利用价值,他又是个天腌,再漂亮的女人,他也没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点头道:“好!我立即叫南天那边的人去办,就地斩草除根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赞笑道:“这才是我的好兄弟!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登科面无表情的道:“大事为重,一个女人,值得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再说南天城中,当日水临枫叫李菱儿快走,李菱儿初入社会,并没有在意,不知道政治斗争的可怕,也就是十分钟后,忽然来了大批的军队,遣散了围观的百姓,为首一人指着李菱儿等人,高喝道:“与我拿下这些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抗声道:“我们是正当传教!你们是什么人!不能这样无法无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名军官道:“我是岳家军前锋团中校团长艾名扬,奉少帅令,缉拿你们,乖乖的随我们回去,不要逼着我动手!”

        四周人群见到军队开了过来,不等当兵的动手驱赶,早就一哄散了,艾名扬并不理会那些平头百姓,由他们散后,才过来和李菱儿打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高声道:“佛仙教主乃是天神下凡,心存慈悲,只有真心贩依我教,才能渡过天劫,你们这些凡人,竟敢亵渎神灵,真是胆大包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笑道:“有话不要和我说!乖乖的跟我上车,去少帅面前解释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道:“不行!你们这是无理取闹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脸色一沉,向后就退,同时喝道:“动手!少帅吩咐了,要活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出身崂山道派,怎会不知道道法玄妙,为人又极为小心,可不想大意着了面前这个戴着面具女人的道,既带了大批的士兵出来,送死的事,自然叫这些当兵的去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面当兵的就不知厉害了,大泽历年来又四处散播无神论,大部分的大泽百姓,几乎都不知道道法的厉害,听到长官下令,发了一声喊,一拥而上,就去拿李菱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小嘴一披,鬼面具后冷笑道:“找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双手一翻,两道道符燃化处,幻现出两条青龙来,长呤一声,穿过众军士身体,顿时血肉横飞,几十个当兵的立时命丧当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怒叫道:“你这个妖女!妖言惑众,杀官拒捕,今天休想走脱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出身道门,知道道法神奇,更是将身形隐在众士兵后面,大喝道:“快把童子尿射上去,把龙给我打下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笑道:“擅拿天使,抵毁圣教,当兵的,你们已经触犯了天条,童子尿只能破邪物,龙是邪物吗?无知--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条青龙全不理会射向他们的童子尿,头一回,又有几十个当兵的毙命,忽然有人变着嗓子道:“快用冲锋枪攒射,那是道龙,只能幻出来五、六分钟,她灵力有限,短期内再祭不出更多的龙来,不必怕她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躲在众军士身后,听的真切,闻言想也不想,急命军士用冲锋枪攒射,中间还夹着枪榴弹,两条青龙说穿了也是一种能量体,被道符召唤出来后,遇到其他强大能量的打击,也是受不了,渐渐的消去了形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大叫道:“阿香!你找死!怎敢背叛于我!既然找死我就叫你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食中两指合起,就想念出契约咒语,毙了阿香,无奈四周全是军兵,怕她再搞出离奇的花样,数十把刺刀全向她身上乱捅,哪容她抽空再施其他的法术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双手一伸,幻出两把狭锋柳叶刀来,拨开刺刀,奋力还击,众军士哪里是对手,又有几人毙命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香既被认出,也不用变声了,高声叫道:“艾名扬,快叫人压上去,别让她腾出手来施放毒雾妖火,先用高压水龙浇她,再用鱼网擒住她,封住她的泥丸宫,她就狠不起来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也认出了阿香,知道当兵的都怕死,哪里会有人自愿往上扑,急抓起身边几个当兵的武装带,当做肉盾,接二连三的朝李菱儿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菱儿毕竟实战经验不足,更想不到艾名扬全不顾当兵的死活,见到有人“奋不顾身”的“扑”了上来,急用手中柳叶刀去捅,双刀几乎在同时,各捅进一个当兵的胸腹中,一时间拨不出来了,后面“扑”上来的士兵跟着把她砸倒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早有军士拖过路边的消防龙头,三条水龙一齐朝李菱儿浇去,李菱儿藏在身体中的各种毒粉浸了水,果然玩不出花样了,丢了双刀想跑时,迎面一张尼龙编织的军用大网,兜头撒下,将她罩了个结实,全身赤裸、纹满纹身的阿香,从众军士后面跳了过来,伸手急封了李菱儿的泥丸宫。

        曹干、王海数年前曾随闻香圣母起事,人老成精,在艾名扬刚来时,就想混在人群里溜,可是穿着演出的服装,格外叉眼,刚出后台,就被先锋团的战士看见,几十支自动步枪一齐对准了两人,一个排长喝道:“站住!举起手来,乱动者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曹干、王海知难敌大军,乖乖的举起手来,道:“兵爷!我们两个只是协从,不是主犯!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名战士上前,把两人捆住,扔进钢笼道:“先不要狡辨,回去听候少帅发落!”

        余下的二十名男女教徒,也全被艾名扬的擒的擒、杀的杀,片刻之间,收拾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对阿香道:“你怎么在此?还弄成这个样子!对不起了,公务在身,我不敢私自放你,见到我家少帅时,解释清楚,他自会放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香道:“不敢为难名扬少爷!阿香命苦,全凭官府发落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跪了下来,任军士把她双手缚在背后捆了,艾名杨牵过绳头,对手下人道:“她交给我了!你们自去看守其他妖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掏出军用手机,拨了岳正阳的军用手机号码道:“报告!我们已经擒下了全部妖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岳正阳道:“很好!拿了多少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道:“除了为首的妖女,我们奉少帅军令抓活的外,其余众人,我们活捉了十八个,击毙了五个!奇怪的是,马家莹菲小姐的侍女阿香也在内,还纹了身,搞的古里古怪,就是她帮我们活捉的匪首,看样子是被妖人在她身上下了什么符咒!这些人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岳正阳道:“噢!阿香也在里面?奇怪!你等一下,不要挂!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刻之后,岳正阳道:“你把阿香送到雁荡湖我家,交给大帅,其余的人,全带往军区大牢,我马上就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艾名扬立正道:“是!”

        唤过两个贴身警卫来,命他们驾着一部军用吉普,带阿香去岳家,把人交给大帅,手一挥,命令军士集合,把其他的人带往军区大牢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香见到岳剑锋后,立即跪在地上,并不隐瞒,一五一十的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全说了,但她并不知道佛仙教要造反的事,只是猜测佛仙教规模很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岳剑锋坐在沙发上,很耐心的听她说完,才道:“这么说来,你身上有佛仙教下的契约?不过不要紧,崆峒掌门花影舞正在天雷山庄做客,花仙姑道法精深,替你解除身体中的契约,料不是难事,只是你被搞成这种样子,如何再回马家,也不知道莹菲肯不肯再收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香泣道:“求大帅收留!”

        岳剑锋道:“这样吧!我先让人把花掌门请来,替你解除契约,保住性命后,你再回凤栖阁试试,我不好收你!实在是莹菲不要你的话,我可以资助你一点钱财,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了,出去做个平民,找个人家嫁了也不错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香哀声道:“大帅!我现在这种样子,有哪个正经人家的男人肯娶我?就算出去,贱婢除了服侍人外,也没有什么技能,搞不好会沦为娼妓或是窃贼,大帅既不好收留我,请您在小姐面前替我求求情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岳剑锋道:“也好!你不要跪着了,起来去洗干净,等候花掌门前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命人替她先解开绳子,带下去洗浴,岳家的下人,把她带到岳家的牝马间,洗去了脸上的油彩和泥污之后,拿了项圈、皮铐来,命她戴上,把项圈上的扣链锁在暂时扣锁牝畜的铁桩上后就走了。